苏刃玦气结,紧紧捏着拳头,压低声语气严肃道。
“我虽不曾上阵杀敌,但《兵法》也算熟读,武艺固然没有箫平笙高,可到底也不是花拳绣腿,为何就不能让我亲自试一试?就算是母亲她顾虑我的安危,妇人之仁,太傅大人也不该自作主张就阻断我的机遇。”
“机遇?试一试?”
江太傅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等话,一时间有些意外,他搁下朱笔,揣着手笑看苏刃玦。
“大召都被三面夹击了,哪还有机遇让你来试一试?”
“朝中上下武将有多少?而今他们都分派到边线去了,这么些人,上过多少次战场,都还名不见经传呢,王爷以为自己是二郎神转世,天生神将啊?一试就能赢?”
苏刃玦被噎的脸一僵,“不是这个意思,胜败乃兵家常事,就算是领兵神勇如箫平笙,也难免会败,我本意也并非是立功心切!”
“只是大召眼下的局势,总不能可着箫平笙一个人掰成几瓣来用吧?能出一分力,自然是好的。”
“王爷是好心,想要在危难之时为大召尽绵薄之力。”
江太傅浅叹一声,“可陇南那边,已经败不起了,说是连失三城,说不定眼下已经连失五城了,不是说行军作战非得是箫平笙不可,而是眼下唯有他去,扭转局面的可能性才会最大。”
“老臣知道王爷顾虑什么,无非是觉得自己白吃他的功绩,很不厚道,心中过意不去。”
“还是那句话,真觉得过意不去,到时大局安定下来,论功行赏时,还给他就是。”
“何况,他自己都未必在意,王爷又何必纠结扭捏?你方才也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箫平笙若在陇南打了胜仗。
功绩虽然暂时落在了你头上,可怎么就保证他不会战败?倒是受天下人指责的,同样是你。”
说了这么多,江太傅口干舌燥,端起茶盏啧了一声,有些不耐了。
“哎呀!敌军的炮火都杵到面门上了,王爷还纠结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属实有些矫情了吧?还是赶快动身去北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