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换了是谁,怕是都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功绩,拱手让人。
江太傅捻了捻短须,温和一笑。
“长公主殿下不必多虑,只要圣旨遣送北关,箫平笙必然会照做。”
芳华长公主蹙了蹙眉,“只怕是,照做也不情愿吧。”
江太傅失笑摇头,“照做就是了,何必管他情不情愿?”
“这大召的江山社稷,虽然是皇室的,可流血流汗守卫至今的,是他箫平笙,这就如同自己用命守护的东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因着私心而枉顾家国大义。”
“他若是有异议,早该在当初镇国王受封时,就应该拿出自己对大召立下的汗马功劳来服众,争夺这兵马大权的归属。”
“但他既然没争,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小功绩。何况,他与镇国王,可一直是情义知交,长公主殿下,还是不用多虑了。”
芳华长公主听完,缄默许久,才点头应下。
然而,等苏刃玦知道此事时,圣旨已经送去了北关。
江府,鼎延院;
年关将至,这几日天光放晴,霁雪融化,气候却是更料峭了。
苏刃玦一步踏进书房的门,便看着坐在桌案后的江太傅,蹙眉开口。
“太傅大人这是何意?那日我们不是谈好的,本该我去陇南坐镇,为何突然变卦了?做这等表面功夫,还白吃箫平笙的功绩,我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他语气愤然,话说完时,人已经走到了桌案前。
江太傅持着朱笔的手顿在半空,抬眼打量他恼怒非常的神情,气定神闲地笑了一声,徐徐开口道。
“战事当前,局势紧迫,这些耿正义气,还是等天下安定,论功行赏的时候再计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