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说厉王和秦氏,苏刃玦便怔了怔。
两人相对而坐,对视了片刻,苏刃玦眼底的惊愕渐平。
“他……与夫人说过。”
“厉王的身世吗?”江幸玖微微点头,“说过的……”
“我郎君当日替秦氏和厉王隐瞒,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到底是放了他们一马,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很大的善举,厉王和秦家,是该记他恩的吧,是不是?”
苏刃玦眉心扭曲了一下,神情不置可否,觉得这话,说不上来哪奇怪。
见他没接话,江幸玖清浅一笑。
“的确,他欺瞒先帝,实则是重罪,但王爷您当日,明明也知道这事,却没有禀明先帝,您与我郎君的做法,不也是一样的吗?”
“咳咳。”
苏刃玦握拳抵唇,清了清嗓子,斟酌开口。
“夫人,我没将这件事禀明先帝,是因为当时的时局不适宜再大动干戈。再者,厉王和秦家,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也是看在与厉王多年的表兄弟情分上……”
“王爷有这么多的理由,去隐瞒这件事,难道觉得,就可以撇开欺瞒先帝的事实吗?”
苏刃玦哑然,薄唇抿了抿,没再吭声。
江幸玖月眸浅弯,接着道。
“您有这么多的理由,可以维护厉王,我的郎君呢?他与厉王和秦家交情并不深,却还是这样做了,难道不能称之为一时心软,不能称之为善举?”
苏刃玦舔了舔唇,温笑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