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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平笙挑着眉,十分不以为然,谆谆教导江幸玖。

“泼妇好!泼妇从不饶人,也不受委屈,我宁愿娘子是个泼妇,谁都不敢招惹你才好。”

江幸玖笑不可遏,清悦的笑声在寂静的卧房内回荡,令人闻之心情愉悦。

箫平笙瞧着她的笑颜,瑞凤眸柔和,怜爱的揉了揉小娘子粉面含春的面颊。

“高兴了,便快些睡,时候不早了。”

“嗯。”江幸玖乖乖靠在他怀里,合上眼睑。

男人的手在她背上轻拍着,像是在哄心爱的孩子。

翌日,朝后,箫平笙径直去了朔王府。

主院里摆了酒席,朔王屏退了所有人,亲自提壶替箫平笙斟酒,满脸沉肃的开口。

“你离开帝都之前,找我母亲商议怀王之事,提出将怀王秘密绑了,营造他出逃投奔齐国公的假象,然后借此事将苏家拖下水。”

“当日我还不明白,为何母亲会轻易点头,她是素来不喜欢珣王,掰他羽翼也手下不留情,苏家无缘无故与怀王和乔家扯在一起,定然会落得个灭族的下场,母亲即便是不与苏府来往,至少也该因着父亲的关系,不能这样平白害苏家。”

“而今……”

他说着搁下酒壶,温文尔雅面上笑意苦涩。

“我知道了,她不提父亲,甚至不许任何人提父亲,不是因着怕念起他会难过哀痛,而是因着……记恨他……”

箫平笙眉眼清寒,默默旁听没言语。

朔王也没在意,自顾自叹息一声,“我父亲去的早,幼年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依稀可想起,他是个温润儒雅的贵郎君,待我十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