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继位,头一个恶心的就是咱们箫家。”
箫平笙默默听了,凤眸里流光幽暗,旋即轻笑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儿,语气里尽是满不在乎。
“何必为个外人生气?旁人如何想如何做,都与我们无关,娘子不必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江幸玖想说,怎么能说与我们无关?
他们嚼舌的明明是她的郎君啊!
可对着箫平笙清润的眉眼带笑的眸子,她话便咽了回去,安静了半晌,深吸了口气,喃喃低语。
“箫郎,我知道,与你比起来,我还是不够沉稳,不够豁达。”
“可我也知道,你今日能面对别人的诋毁,做到全然漠视,毫不放在心上,都是因为在父亲和大哥相继离开后的那段日子,承受的比这些要沉重。”
“可正是因为如此,你越是觉得别人的诋毁对你来说无关紧要,我思及此,便越觉着心里难过,气愤。”
箫平笙静静听着,笑叹一声,伸臂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有娘子这番话,这份心意,我便是受再多诽谤也值得了。”
江幸玖鼓了鼓腮,悄声哼道,“我不愿听旁人说你不是的……”
箫平笙眉眼溢笑,唇轻轻贴着她眉心,嗓音醇柔。
“那就不听,让她们随便说去,若真是没法当做听不到,那就骂回去,实在不解气,娘子就打过去。总归不是咱们先要招惹旁人的,犯不着闷声受气。”
江幸玖'扑哧'一声笑出来,攥着他衣襟扯了扯。
“你到底是劝我别放在心上,还是让我别放过他们呀?不管是与人起口舌之争,还是动手撕打,那都是泼妇才做的事,你不能这样教我的——”
“泼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