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他回来的时候,箫平笙正在宴请厉王,一时脚步顿住,摇了摇头。
“算了,晚些时候再去。”
彼时,将军府劲松院内,青松相对的庭院里,箫平笙正与厉王共用午膳。
浅抿盏中酒水,厉王若有所思看了眼对面的人。
风华正盛的箫将军,银黑锦袍沉默寡言,通身冷漠的气质有如实质,任谁一看,都是个断情绝爱的无心之人。
他默了默,浅叹一声。
“平笙,本王也并非是想多管闲事,只是你与善慧县主这门姻缘,就此作罢,未免可惜,就不再考虑考虑?”
箫平笙薄唇微抿,婉拒的话已经说得多了,故而只勾了勾唇,举起酒盏,敬了厉王一杯。
厉王无奈,似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秦院首曾救治过本王那小子,他特意寻了本王来替他说合。你便是记着秦家之前当众撕毁婚书的事,也不能就这样抚了人家姑娘的心意呀。”
“善慧县主,深得太后喜爱,得知她与你的婚约解除,太后几次想要将她指婚给朔王为正妃,都被她巧妙推脱了。依本王看,秦院首不遗余力想再次促成你们的姻缘,恐怕,多半也是因着善慧县主有心。”
“她有心?”
箫平笙淡淡勾唇,搁下酒盏,不置可否道。
“如今帝都城内,有心的世家,多了。”
这话在厉王听来,多少有几分冷嘲之意,他“啧”了一声,指了指箫平笙。
“你看看,谁说你性情淡泊来着?就知道你在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