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幸玖黛眉耸了耸,无奈摇头,清泠的月眸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知这事儿祖父跟你还有箫家都有分寸,自然不会牵扯到我一分一毫。不过,若是能让母亲消气,关多久自也认了。”
江昀杰失笑,捞起张宣纸吹了吹,垂眼细看。
“你倒想的开。”
江幸玖樱唇浅勾,搁下细毫笔伸了个懒腰,喃喃笑道。
“总归我也不出门,习惯了的,不过是每日写几个字,全做打发时间了。三哥,然后呢?箫三郎用了那药,毒解了吧?”
江昀杰搁下宣纸,点了点头。
“应当是无大碍了。”
“如今陛下用得着他,全指望他震慑压境的楚军呢,自然也十分上心,每日里万金妙药流水般的往将军府送,太医院日夜守在府里,他这伤势恢复起来,简直堪称神速。”
江幸玖微微颔首,先前萧平笙攻克了北翟,军心稳固,又被大召子民奉若战神,所谓锋芒毕露功高盖主,陛下不可能不忌惮。
索性是秦家断定他无药可救,陛下多少有些顺水推舟的意思,自然对萧平笙的伤势没太用心。
但如今大楚重兵压境,局势自然又不一样了。
萧平笙的威名勇迹刚刚宣扬出去,这个时候,唯有他才能震慑他国蠢蠢欲动地心思。
所以,大召国战神萧平笙,必须活着。
她这厢正想的入神,江昀杰伸出食指戳了戳她手臂,竖掌挡唇,神神秘秘地道。
“他还惦记着当面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