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幸玖想,她大概是并没机会去见他了。
因为,江夫人头一次,罚了她禁闭。
之前是因为萧平笙要死了,江太傅又开了口,让她去见一面,倒也无可厚非。
但江夫人先是听闻她沾了一身血,自然猜到她触碰了萧平笙的身体,后又因为想救他,怂恿江昀杰去苏家,还因此惊动了江太傅,惊动了宫里。
闹到最后,萧平笙死不成了,这件事的味道,便又变了。
若传了出去,还不知外头要怎么诋毁她清誉。
这桩桩件件,都气的江夫人头疼,连着几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江幸玖虽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到底还是乖乖认罚,老老实实待在屋里抄《女训》。
这天,兵部休沐,江昀杰闲来无事晃悠到皎月院。
兄妹俩一个窗里一个窗外,一个抄书一个提鸟笼,低声叙着话。
“秦家的医术到底还是名不虚传。三天前,秦二姑娘亲自去了将军府,将红芝配成的药给送去了。箫平笙面都没见,就让箫莲箬送了她离开。”
“我听箫胡说,秦二姑娘言辞间温婉含蓄,只透漏着取消婚约并非她本意,看样子是想借这事化解两家恩怨呢。”
江幸玖单手托腮,浓睫低垂,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江昀杰眉梢一挑,视线自她素面清丽的侧脸下移,落在她正抄写的字迹上。
小姑娘的簪花小楷纤秀雅致,十分漂亮。
他'啧'了一声,将鸟笼搁在脚下,单手杵着窗台,悄声问她。
“我看母亲也没多气了,你这也关了六七日了,说没说何时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