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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藏娇 大王拖拖 1042 字 2022-10-15

连棠小心翼翼的探问:“其实,先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对么?”

虽有传言说祁衍恨先帝,连棠却并不这样认为,他虽很少谈起自己的父皇,但只言片语中能看出来,他内心深处崇拜先帝,而外人认为的“恨”,应该是“怒其不争”吧。

闻言,祁衍眸中登时腾出一股杀气,仿佛触碰到他最隐秘的痛苦,“一个人坏事做尽,最后回头,人们说他金盆洗手,而一个人功成身就,只因最后放纵情爱,就被定为十恶不赦,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父皇戎马一生,在边关挡住了多少铁骑,又在前朝凋零之际,以最快的速度驱逐各路叛军,避免前朝被四境的蛮夷瓜分的命运,建立大齐,保住了一方百姓,后来,他们骂他是沉溺女色的昏君,却忘了,六年前当西戎大军兵临边关的时候,他年近花甲,依然和年轻的将士一起披上戎装,上阵杀敌,最后血染沙场,尸骨被辱。”

祁衍声音不大,连棠却从中听到了无尽的哀怅,此刻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儿子,唏嘘父亲悲壮的一生。

祁衍叹息,“他死后,尸体血肉模糊,男子看了都心惊胆战,是当年那个花魁主动站出来,毫不畏惧的给他擦血,换装,整容,让他的尸身体体面面的回到京城,入葬皇陵。”

连棠轻问,“后来那个花魁呢?”。

“在父皇的灵柩边自刎了。”祁衍言语对花魁没有一点轻贱,倒带着一丝钦佩,“她自知不可能和父皇死同穴,用鲜血染红了他的棺木,以这种形式陪着他。”

连棠深受震撼,“原来众人嘴里的淫乱,是一段唯美的爱情,先帝为了花魁宁愿背一世骂名,花魁不顾灵魂的归处,只为了留一抹血在他的棺木。”

祁衍抬眼看她,忍不住揽上她的纤腰,“让朕抱一抱。”

连棠软软倚在他的怀里。

半倾之后,祁衍突然推开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脸色变暗,眉头蹙起,“为什么睡觉还穿正装?”

连棠还沉浸在先帝和花魁的生死之恋中,一时没转换过来思路,“啊?”

祁衍指了指屏风,“去换寝衣。”

连棠依言,换上了面料柔软的寝衣,感觉特别别扭,她还没做好在天子面前“失仪”的准备,一上床就滚到最里面。

祁衍熄了烛火,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