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则如乌云压顶,沉着脸喝到,“皇帝你这是干什么?这几日你逼哀家还不够么?”
祁衍目光磁石般定在连棠脸上,屏息,凝视。
半晌,他才大喘了一口气,拱手朝太后致歉,“母亲息怒,朕鲁莽了。”
太后转过身子,背朝他,冷着眼,“果然是棠棠眼中神武非凡的明君呐,一出场恨不得把哀家这寿康宫拆了!”
祁衍转目看连棠,眉骨朝上提了提,向她求证。
连棠要羞死了,太后这没有前后文的“出卖”可太要命,好像她背地里对他有想法似的,可她又不能当着太后的面解释,只能默默低下头,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祁衍嘴角隐了一点笑。
太后忽然回过味来,质问,“皇帝多少年都不来哀家的寿康宫,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前几日两人见面比这一年都多,都是太后去勤政殿找他。
祁衍撒谎,“办完事路过寿康宫,想来看看母后心情怎样了。”
太后瞟了一眼面前摔成骨裂的屏风,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太没说服力了。
不过比起前几日的剑拔弩张,摔个屏风算什么,她拿起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谢皇帝担心,哀家还好好活着呢。”
陪太后寒暄几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连棠和祁衍一起走出寿康宫。
宽敞的宫道上,空无一人,只剩一前一后两人相互应和的脚步声。
祁衍先开口,声音沉肃,“太后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