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儿说他跟着东阴先生学到很多,“先生还让我参加来年的春闱呢。”
“春闱?”连棠惊讶,横儿虽然已经到了乡试的最低年龄,但她从没想过他这么早就能参加考试。
横儿点头,“先生说我可以,我也想试试。”
连棠倍感欣慰,拍拍他的脑袋,“好,那就试试,我未来的小秀才。”
连横扭捏着笑了笑,就去书架翻书看,连棠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感恩弟弟有个好老师。
那边,祁衍结束了和东阴先生的讨论,走到连棠身边,问她,“身体怎么样。”
连棠福身,道:“好多了,谢陛下挂怀。”
回到宫里,她又恢复了对他的谨慎,礼数一个不落。
祁衍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几许,淡淡道,“奉贤太妃的案子定下来了,朕没有要她的命,罚褫夺封号,黥面,回徐府庵堂吃斋念佛,终生不得离开。”
徐府是奉贤太妃的母族。
这个惩罚看似给足了奉贤太妃面子,实在阴狠至极。
奉贤太妃爱慕虚荣,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起起落落后,在母家更是变本加厉的仗势欺人,如今黥面归家,面对被她□□了的亲族,只会生不如死。
徐家她那些姑嫂又岂是吃素的,只会把以前丢的面子,加倍的讨回来。
且褫夺封号,打回徐家,只要祁麟和祁芸还是皇姓,她和自己的儿女就成了陌生人。
祁衍这是打碎了太妃最在乎的东西,又全了徐家的脸面,连棠在祁芸那里也说得过去。
连棠感激他思虑周到,撩裙下拜,“谢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