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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痴痴贴着窗户,心道,好冷的惊喜啊。

傅安洲顾弈正在打台球。青豆坐柜台前,帮他擦拭台面,收拾抽屉,理出乱丢的硬币,扔掉不要的垃圾。

灯泡已经换上了新的亮堂的节能灯,听顾弈说,这灯越点越亮。灯泡贵,但电费便宜。虎子从雪景里抽回神,左右扫视,问顾弈,灯泡多少钱啊?

顾弈嘴上叼着半截烟,正握着长杆,俯身找角度瞄准。

傅安洲提着球杆跩来跩去:“我和顾弈一个人买了一个,当新店开张的礼钱。”

虎子有点不好意思。身后青豆嘀嘀咕咕:“我是没钱,一会开这个店一会开那个店的,我就帮你收拾收拾东西,做女工吧。”

做生意就是这样,见“上头”的风使舵,也要受着大自然的风。虎子跟个任人揉搓的圆子似的,忽然没了气,扁了就扁了吧,能填饱肚子就成。

他矫情话不多说,醒醒鼻子,朝柜台招呼:“那个从里面拿把牙刷给我。”他知道里面有两把备用的牙刷。

青豆闪过讪色:“虎子,要不你去买一把吧。”

虎子:“怎么了?”

青豆:“他们用了。”

他往后扫了一眼,低骂了一句。青豆见他出去,以为去买了,结果没30秒,外头就传来了呼哧呼哧的漱口声。

邻居奶奶还问虎子穿这么少不冷啊?

虎子应她,“不冷,还好。”

杂货店在巷外街上,哪能这么快就有啊。她探出头,果然,虎子手上拿的是带宾馆金色字样的乳白牙刷。

“王虎!”青豆恶心。

“干吗!”他往墙上喷了口白沫子,看也不看青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