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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了一些可怜的自尊心, 吸取了养分。

他的心仍是空的。

可时悦做到了。

无论时自厚怎么样摆出长辈的威严架势, 使用亲情攻势。

时悦面对他,看着他。

然后冷硬的拒绝他。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时悦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一切。

简槐也不相信。

他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坚韧而挺拔,裙摆在风中像一朵花一般展开。

他不敢相信,这朵花,其实是和自己一样。

是从腐烂的土壤之中开出来的。

他一点也不相信。

这个和他一样在辱骂和拳脚下长大的人,能长成这般模样。

怎么会呢?

他注视着她漂亮的锁骨,颤抖的睫毛,漆黑的眼眸。目光瑟缩却也清亮。

简槐也的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他不愿意相信……

简槐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看着这一幕,他有一点想要落泪。

不知是为自己而流还是为时悦。他的心原本已经麻木了,就如同饱经风霜、面容枯槁的老人。

可跨越时空,过于相似的一幕所带来了共鸣。他真想抱一抱时悦。

简槐也沉浸在澎湃的情绪时。

时自厚已经从,道德绑架“我可真惨啊……”。

进化到父权压迫“我可是你亲爹!你怎么能不感恩戴德?”

最后,他已经开始死缠烂打了。

记者们噤若寒蝉。

似乎还在回味刚才时悦怼他们的话,没一个人理时自厚。

两年没见了,还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