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收下我的情书吗?”
“可以吗?”
晏殊禾恳求时悦。
在众人面前低头。放下自尊。收起一直耐以生存的刺,戒备和防御。把他曾经的骄傲,踩在脚下。
他成了主动索求的弱者,仰着头等待垂怜。
输家从来没有摆谱的资格。而究竟是如何被推怂到这个位置上,晏殊禾是没想明白的。
高高在上才是晏殊禾一贯的神态。
他其实又是不愿意的。
自尊心和悔恨拉扯着他,力度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不是说,失去了时悦就不能活。
可晏殊禾毫不怀疑,自己一定会产生“活着也没啥意思”的想法。
人生已经足够无趣了。
他事事完美,因此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跌倒。
所有的定律,在遇见时悦后轰然坍塌。
百般挣扎。晏殊禾不是没想过放手,可自尊和骄傲一同叛变,反而缴械投降到时悦的阵营。
而最终支撑他的,却是——“我也给你写过情书。”
可最起码。
最起码。
时悦不是喜欢过他吗?对吗?
她会答应的。
晏殊禾惶恐却也固执的这样想着。
时悦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情绪的接过情书,“谢谢。”
没有了吗?
没有其他话要说吗?
晏殊禾端详着她的脸庞。
有些恐惧,有些慌张,又有些恼羞成怒。虚张声势。
他想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