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山接过了荷包,顺手攥住了她的手指,认命地看着她的脸,“还不走?”
看不到她,他便恨得牙痒痒;但若是看到了她,他就怎么也狠不下心了。
傻奴的眉毛和眼睛微妙的抬起,眼里的光彩瞬间大亮,把手塞进了他的掌心,温顺地跟在他的身后,进屋后也乖巧地依偎着他的手臂,时不时抬脸看看他的下巴。
李远山还没窝囊到把朝中的事情告诉家中女眷,让一群老弱妇孺为自己担心,他模糊地说:“最近仕途碰壁,可能会有变化,到时候再说。”
老夫人娘家落魄前也是官宦人家,懂得一朝一夕变幻无常,她沧桑的眼睛看了看傻奴,提醒道:“远山,凡事给自己留点退路,让白氏那里也准备着点。”
“是,儿子明白。”
傻奴感觉掌心被掐了一下,不解地看向李远山。
李远山拽着她站起向老夫人告别,厚实的披风披在她的肩上,衬得她更加娇小可怜。
梅花谢了,迎春花傲然开放,满园稀稀落落的黄色和粉色,有的枝头上冒着小嫩芽,散发出阵阵草香。
李远山的目光从花瓣移到了傻奴的嘴唇上,色泽鲜丽,比花更甚。
那两瓣唇开开合合,露出皎白的牙齿,通往更神秘的地方。
他晃神,直到脚下石子绊了他一脚,他才收回侵略的目光。
“远山还委屈吗?”
李远山听到她弱弱的声音,眼前浮现柔软颤抖的待宰羔羊。
他气息沉了沉,“嗯。”
“那我再哄哄你。”她忙不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