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没应,只是换了种说法坚持道:“生病会难受。”
杨竹君眼睫颤了一下,手掌握着保温杯,没再说什么。
傅斯越从她手里拿过杯子,盖好盖子放到一边。然后用从纸袋里拿出来一盒东西,撕开包装袋。
动作细细簌簌的,杨竹君抬眼看过去。
包装盒上写着“活血化瘀、消炎止疼贴”,傅斯越正在撕膏药贴反面的纸膜。
杨竹君声音一紧,视线定着在男人手上,语气担忧:“你在飞机上磕碰到了吗?”
傅斯越手中动作一顿,随即继续撕开纸膜。他抬眼扫过杨竹君的后颈,语带无奈和透露出的一丝丝怜惜:“你身上疼,感觉不到么。”
杨竹君歪着脑袋,不明所以:“啊?”
傅斯越蹙眉一瞬,随后深吸一口气说:“过来一点。”
杨竹君将身体靠过去。距离倏地拉近,杨竹君抬眸看到男人清晰的下颌线,垂眸在心里小声嘟囔:都不知道靠过去干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呀。
傅斯越瞥她没有什么反应,便伸手去拉她右肩的毛衣衣领,感觉到手下的人身体瑟缩一下,他掌下用了点儿力道按住了要逃跑的人,轻声说:“别动。”
“你肩膀红肿的,这膏药你自己贴不方便,我给你贴了。”
杨竹君这才意识到这膏药贴傅斯越不是买给他自己用,而是给她买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杨竹君终于感觉到肩膀的酸涩了。这反应对她来说也正常,她以前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跟拍半天就肩酸手疼了。但是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呀,为了让接下来的工作时间能轻松一点,她就催眠自己忘记痛觉。
久而久之,她真的对痛感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