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柴大公子的一生,虽说一身杀胚里有君子骨,但无论数典忘祖还是大逆不道,都被他默默做了个遍,如今要再加个同门相残,还是在木葛生指使下干的,那简直成了凶妻悍夫,人设要崩。
为了保持一点清白,柴束薪到底没把朱饮宵烤成叫花鸡。
木葛生原本就胃痛,又把朱饮宵暴揍了一顿,脸色显得很苍白,他扶着腰站在蜃楼前,不知在想什么。
朱饮宵没敢变成人,缩的像个鹌鹑似的拱在柴束薪肩膀上,大怂加小怂,两个人远远地看着木葛生,谁也没敢上前。
朱饮宵缩头缩脑地看了半天,觉得木葛生的姿势实在是很微妙,对方一手捂着肚子,他想了想,犹犹豫豫道:“哥,老四身体不舒服吗?”
柴束薪想起木葛生那个“肾虚”的说法,一阵牙疼,没说话。
结果就听见肩膀上的人来了句更劲爆的,“哥,老四是不是有了?”
好巧不巧,木葛生似乎终于对胃里的翻江倒海忍无可忍,跑到一旁吐了。
柴束薪:“……”
柴束薪难得没有第一时间跑过去,他大脑死机般在原地站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脑子里扒拉出一点身为医生的常识,艰难反驳道:“……他没有这个功能。”
“哦,这样啊。”朱饮宵道:“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哥。”
“你知道我刚刚在琢磨什么吗……以你对老四这个百依百顺的劲儿,你俩到底谁在上面?”
柴束薪彻底闭嘴,一把薅下肩膀上的鸡,甩手扔进海里。
木葛生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终于觉得找回了一点清醒,随手掬了两把海水泼在脸上,朝走过来的柴束薪道:“老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