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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柴公子给诊的脉,多亏有柴府药堂,不然我爹根本看不起病。”小峰子揉着眼睛道:“哥,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不走了。”木葛生笑道:“晚上你松哥那边摆接风宴,包够管饱,记得带你妹妹来。”

“这段时间都在松哥那蹭饭来着。”小峰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而又担心道:“哥,他们都说要打仗了,你不在国外避风头,现在回来干嘛?”

“看你说的。”木葛生不轻不重地拍了人一巴掌,“叶落尚且归根,这是我家,打仗我就不回来了?”

“哥说的对。”小峰子连连点头,“那哥,你真的不走了?”

“不走。”木葛生道:“有什么事别硬撑着,随时找哥说。”

“有哥这句话,我就啥都不怕了。”小峰子笑了起来,“哥,你才回来,打算去哪?要不我给你带路?”

“去你的,几年不见我就成路痴了不成?”木葛生笑骂了一句:“想带路也成,给你哥拎箱子,去关山月。”

“得嘞!”小峰子心领神会,“不愧是木哥,有情有义,一回来就急着见相|好去!”

“见什么相好。”木葛生闲闲道:“哥带你上堂|子听曲儿去。”

四年不见,故景依旧,关山月又扩建了两层,贴金大堂里暗香浮动。白日堂子不接|客,只做茶楼招待,两人进门时刚巧开了一场评弹,书台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位女先生,上手持三弦,下手抱琵琶,中间一位如玉公子,手拿白扇,正在唱一出《文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