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问童一刀剁掉鸡头,将花椒入锅爆炒,香气四溢,“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
“药家有许多关于药膳的方子。”柴束薪挽着袖口,正在煲汤,“我的厨艺不如阿姊,只是粗通。”
“你打算做猪肚鸡吊汤?”松问童扫了一眼灶台,掀动锅铲,“两只鸡,拔丝做五碗汤面,剩下的做一道豉油鸡腿、一道酸辣凤爪,鸡叉骨下锅炸了,再调个红油辣子……你他妈怎么又来了?滚!”
“我来悼念一下鸡兄弟。”木葛生趴在窗台上,抬手接住松问童扔来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当初它早上打鸣的时候我就说过,扰我清梦者,必将其挫骨扬灰。”
“你他妈今年贵庚?还要报复一只鸡?”
“哎你那毛记得给我留点儿,扎个毽子。”木葛生迅速转移话题,看向柴束薪,“小大夫居然洗手作羹汤?我们今天这是走了什么大运?”
“猪肚鸡吊汤,加了胡椒和党参,补虚健脾。”柴束薪淡淡道:“对先生身体有益。”
“小大夫,你若得空,教教老二做一品锅呗。”木葛生得寸进尺,不要脸道:“上次在贵府尝了一次,念念不忘,可这人非说他不会。”
“一品锅是阿姊的拿手菜,做法我亦不知。”柴束薪道:“你若想尝,下次再来便是。”
松问童听得一愣一愣,狐疑地看着柴束薪,“你俩化干戈为玉帛了?老四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木葛生把果核朝他扔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眼见这俩人又要打,柴束薪走到窗边,看着灯下的木葛生,微微点头,“上次之事,多谢。”
木葛生一愣,“啊?什么事?”
柴束薪:“……”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码头走货那边我就是去打了个招呼,举手之劳,小大夫不必挂心……小大夫!欸你别走啊!留下来吃个饭!我真不是为了刷碗才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