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束薪闻言一怔,不禁看向乌子虚。
“老四和大哥下过九盘棋。”乌子虚还在算他的账,一边拨算珠一边轻声道:“两局和,七局胜。”
“谁胜?”
乌子虚抬头一笑:“你说呢?”
柴束薪沉默片刻,将视线转回水畔。
安平不通棋艺,只见水榭中人个个围观沉思,一盘棋从上午一直下到黄昏。乌子虚看了一会儿就忙着回去批公文了,银杏斋主也在午后推了轮椅去小憩,悠然留下一句:“若是赢了你师兄,我就让问童下厨把他的鸡宰了。”
“师父您别坑我了。”木葛生苦着脸,“您这残局,太难救。”
“路漫漫其修远兮,再接再厉。”
唯独柴束薪始终站在一旁,垂眸敛目,身形端正,数个时辰也丝毫不见倦色。安平一直等到黄昏将尽,水榭里已点上了灯,柴束薪才总算是动了。
安平跟着这人一路出去,却发现对方居然去了厨房。
松问童正在院子里练刀,看见他道:“你怎么来了?”
“帮厨。”柴束薪淡声道:“杀鸡。”
银杏书斋,小厨房。
柴米油盐,一盏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