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红着眼眶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半年多不见,师丈变了好多。终于不是让师父处处操心的人了!”

皇甫令尧噗呲一笑,松开了她,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家里的一切我媳妇儿说的算,但为我媳妇儿遮风挡雨,是身为丈夫不可逃避的责任所在!”

就好比,说好了把舒雨桐丢给柳拭眉去说服,自己不忍心说重话,怕舒雨桐哭鼻子。

但看见舒雨桐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把事情揽过去。

这一年多,他东奔西顾,如果还没有成长,可以羞愤自尽了!

舒雨桐噘嘴道:“真为师父高兴!”

“行了行了,你想让你师父高兴,就别提要去东海的事。”皇甫令尧神秘兮兮地回头看了一眼内殿方向。

他小声说道:“你九师伯非要去东海的事,你师父心里也不好受呢。一个两个都不让她省心,可别把千辛万苦养好的身子,又给气坏了!”

其实,没有。

柳拭眉多么拎得清的人,哪怕很多事她会担心、她不赞成,但只要合理,她都会同意。

她可能会为梁怡提着心,却不会阻止梁怡去闯荡。

而且,梁怡这一次去,也带着十一和十三,十三还不到十五岁呢,当哥哥的,总不能不管不顾。

但,舒雨桐还真被皇甫令尧唬住了,眨了眨眼睛,道:“好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皇甫令尧站起来,道:“嗯,我去把小胖子抱过来,一会儿我们一起用晚膳呀?”

舒雨桐应道:“好,我先去给师父请安。”

为人徒弟,晨昏定省,本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