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这半年多来,她一直在外面跑。

说好听是为北伐军尽绵薄之力,说好听是去看住梁怡不让他上战场的,但实际上,她真的做了多少贡献吗?

只能说,她没有拖累大军。

但实际上,还是拖累了梁怡的!

进入内殿,舒雨桐给柳拭眉行礼:“徒儿问师父安!”

柳拭眉了然于心,问:“怎么这么久,遇上你师丈了?”

她家狗子,口嫌体正直得很,嘴上说着不想帮她分忧,实际上都会一声不吭地默默做好。

“是的。”舒雨桐的情绪,已经比刚来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柳拭眉让她坐在圆桌旁,把点心盘子推过去给她,道:“想通了?”

舒雨桐心里当然还是不甘的,但皇甫令尧说的很对:做人总是要有所取舍。

她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她却是女帝的徒弟。

地位越高,责任越大。

她不可能永远天真!

所以,她乖巧地点了点头,道:“师丈说的有道理,徒儿想明白了。”

“哦?”柳拭眉挑眉,笑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舒雨桐抿唇道:“师丈可是话多!不过呢,我自己想明白,我是现有师父,才有师伯的。凡事理应以师父为先。”

“你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