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她的双脚给她放了上去,道:“你是不是还不困?”
“嗯。”张妙蓁应了一声。
自从这一次大病之后,她的作息就跟其他人好像有点不一样,白日总是要补眠,夜里不到将近子时,完全不想睡觉。
梁升也没有多问,自己也坐在床上脱鞋袜。
张妙蓁看着他宽厚的背,忽然觉得:这男人其实应该是挺可靠的!
有武人的强悍坚毅,又有文人的儒雅知礼。
她或许有点能明白“以前我为何喜欢他”了!
反正人都在床上了,她想睡不睡得着都躺下歇息吧,就脱去了外衫。
刚刚过中秋,但天气还会有些反复地热,她沐浴过后穿着中衣裤、外面披了一件衫子,没多穿。
外衫脱去就拉开被子躺下了。
梁升去把烛火给灭了,回来把床帐放下,跟着躺在她身侧。
张妙蓁没有睡意,躺在床上一片黑乎乎的,她就找了个话头:“你说,大皇子妃这一次,过得去不?”
“看拭眉的。”梁升这话说得肯定无比。
张妙蓁一愣,转过头来面对他,道:“你肯定拭眉的医术,又起死回生之能?”
不是她信不过柳拭眉的医术,而是梁升这样百分百肯定的态度,让她忍不住故意挑刺儿。
梁升答道:“病在人心,对症下药而已。这一点,拭眉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