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宿舍前,乐知攸又想起来路棠未说完的高中往事,一开门就把嗓子眼儿里的话蹦出来了:“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路棠从床上爬起来,口渴得不行,求柚子赏口水给他。
“你是车震去了吗?”
乐知攸接满水,递给他,合理怀疑:“蓝色小车还安好吗?”
路棠仰着脖子猛灌自己,灌饱了,抱着水瓶懒洋洋地歪坐着,说:“小车没事儿,我不太好。”
太憋屈了,马卡龙里空间实在太狭小,根本容不下一个堪比发情的Alpha大动干戈。
在此之前,纪念天天累屁去做家教,两人半个月没有亲热了,所以这一场车震,不仅是纪念兑现“下次我们也震”的承诺,还是一个憋了太久的Alpha面对自己Omega的兽欲发泄。
路棠全身都痛,颤巍巍地直起腰,龇牙咧嘴道:“要命,我再车震我是狗。”
“‘狗’早就不是贬义了,”乐知攸换下睡衣也爬上床,抱住自己的陪睡娃娃,“小狗是最好的。”
说罢就给他的祁开发消息:别忘记再喷喷云南白药,涂星燃可以帮你不?
小狗妹妹:回去了喷。来找米拿车了,正在和他一起吃饭。
柚子:好的!
小狗妹妹:晚上见。
乐知攸幸福躺倒,定个午睡闹钟,看路棠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忙追问:“高三学习压力大,你和纪念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去小旅店里开房,结果把床给摇塌了。后来呢?一直都没讲后续。”
路棠从他的水果篮里挑了个粉嫩的蜜桃,他喜欢洗洗干净后连着皮一起吃,他先问:“宝子你要吗?分你一半。”
乐知攸笑得打滚儿,说“路子我不要”,于是路棠挂着满手水珠大口咬,边嚼边回忆道:“就塌了,我吓得不轻,但是纪念觉得问题不大。等完事儿了掀开床单,发现断了两片还是三片木板。”
“真的好薄,炸薯片都比它结实!”路棠感慨,“虽然可能赔起来没有多贵,但是那时候我们俩都没有钱,所以纪念想办法伪装成无事发生过的样子,把塑料椅子,没有靠背的那种,塞到了床底下去撑着木板。”
柚子惊叹:“高度刚好?”
路棠点头:“不幸中的万幸。”
“那最后,被发现了吗?”
“没有。将就睡到早上,也不用退房,也没有押金,起床了立刻就撤。”
乐知攸“哇”地幻想那画面:“Alpha疯起来真的好可怕,我们到底是怎么承受得住的啊。”
路棠吃完了桃子,拿纸巾擦擦手,开始煮柠檬茶。
他说:“到我了。”
“什么?”
“你昨天,怎么回事?何承南那个瘪犊子用什么威胁你的?跑得命都不要了。”
乐知攸一秒变哑巴,抓着小狗耳朵犹豫要不要告诉路棠。
路棠发现了他的纠结,问:“不好说?”
乐知攸支支吾吾。
“那我,嗯,告诉你个事,我猜你不好说的事就是这件事。”
乐知攸迷茫又好奇,脑袋搁在了床栏上:“你说。”
“就是,大一的时候,你过生日,你请我吃蛋糕。”路棠把柠檬切片放进玻璃壶里,拿着陶瓷刀转过身,仰起脸,小心翼翼地措辞道,“但是那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嗯,说梦话了,你说……‘我不想自残的,我不想’大概这些。”
路棠举起小刀,在自己胳膊上比划了两下:“所以……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