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已经没有理智了,此刻他就是一个只懂把Omega占为己有的雄性动物,用牙齿叼住,用气味侵染,用结锁住,最后射进去,霸占这片柔软的腹腔,用它孕育出属于他们的后代。
乐知攸几乎奄奄一息。
手指陷在柔软的床被里,时不时轻轻痉挛,抓挠出一道浅浅的坑。
他脸蛋哭得又红又脏,眼泪口水混在一起,他身上也有好多水液,汗水和乱七八糟的汁水。
从未被糟蹋得这么狠过。
房间的空调徐徐吹风,空气里一时安静,只听闻细细的抽噎声。
倏然抽噎也停顿,只看乐知攸的手指又弯曲起来,将被单抓出了深深的痕迹。
交连处涌出一大片浓白的濡湿,套子无法储精,这些炽热的液体就从边缘挤出来,熨烫过整条腔道,最后涌出体外。
乐知攸只剩下一口气儿了。
祁开终于松开牙齿,理智一并渐渐回归,他伸出舌头舔过几遍,将血迹舔干净,这才深深吐出一息,不顾胸膛如何汗津津,抱住乐知攸就紧紧搂了一下,唤道:“乐知攸。”
低哑的声线裹满了情浴,有点喘,毕竟从未这样疯狂和爽极过。
乐知攸半阖着眼,似是魂魄飘去不知哪里,只留着这副被蹂躏殆尽的躯壳消受余韵。
鼓起的小腹被轻轻揉,有人在耳边好声哄,在问疼,还轻声笑,说些不能入耳的淫话。
乐知攸被唤回了几缕神志,他含着嘴角的口涎想要骂骂咧咧,发软的舌尖儿一动,只漏出短短两个字来:“祁开……”
祁开正到处疼惜地亲他,从眼角到鼻尖,再到唇边,说:“辛苦了。”
乐知攸又要哭,睫毛颤颤地指责道:“好疼……出去……”
“出不去,”祁开拥紧他,晃晃,又牵着他一只软到没了骨头的手心一起往肚皮上摸去,“还没消下去,还要等会儿。”
乐知攸就没再说话,实在没力气了,眼睛一闭就要昏睡过去。
床铺并不舒服,脏乱差、潮湿、闷热。
祁开怕乐知攸出了汗又吹凉会感冒,便伸长了胳膊拽起一个被角,连人带被的一起抱进怀里。
他嗅着空气中醇香的咖啡拌牛奶,再度重重一叹慰,心旷神怡。
“宝,宝宝,乐知攸。”
没有人回答他。
祁开抹开乐知攸湿透的刘海儿,发现他的宝宝已经睡着了。
今晚从闻人小馆出来后,他们没有去走跨江大桥,也没有去吃网友安利的蒜蓉烤生蚝,因为夜空又飘起雨花,也因为这顿东坡肉吃得太满足。
人吃饱就会犯懒。
还好没有去,祁开想,要是在桥上觉醒了,桥边那么多散步遛弯儿的,桥中央双向一共八车道,不知道会酿成多少灾祸。
洗完澡,祁开叫客房服务来收拾主卧。
地上撕坏的衣服都不要了,床单被罩扯下来,放进密封袋里,床垫也要换新,Beta服务生在对讲机里发出申请,这间套房需要换主卧床垫,仓库会在一刻钟内调配过来。
祁开冷着张脸。
即使这些服务生早就见怪不怪,但祁开还是冷着张脸,以此来伪装心里的那份尴尬和臊。
夜半三更时,雨彻底停了,乌云散去后的天空里挂起一轮毛月亮。
乐知攸从沉沉的睡梦里醒过来,眼睛看见垂地的纱帘,惺忪发呆片刻,从心底涌上来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