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动作间能感受到异物感,谈不上难受,完全可以忍受。
落地窗再一次充当镜子,照出这捧垂到膝弯儿下面去的大尾巴,搭配手腕上的两条银色的长命小锁、脚踝上的一条五彩绳,还有这片红肚兜儿,竟然好看得毫无违和感。
乐知攸只瞧了一眼就被惊住,喃喃道:“哇。”
他反手捞起尾巴,甩两下,一时间连羞涩都不见了,全被新奇取代。
还有一个发箍,乐知攸利索地戴上,于是他就真的变成了一个化成人形的小妖怪。
“小狗一定会喜欢的吧!”
乐知攸弯下身把背包收拾好,再套上属于祁开的那件睡衣,不仅遮住了肚兜儿,还把他空荡荡的下面也遮住了,让羞耻度立刻大幅下降。
他打着赤脚走到门边,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变好快。
手握上门把的时候,乐知攸顿住了,想了想,反手把尾巴捞进了怀里抱住,这才轻轻拧开门。
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壁灯,而祁开不知什么时候披了件浴袍。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握着酒杯,一个抱着尾巴。
乐知攸开口,小声试探:“你在……喝什么?”
祁开心道,椿药。
他晃晃酒杯,说:“过来,给你也喝一口。”
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这口酒一般是喝不到嘴里的,往往在主角靠近的时候,拿酒的那个人就要因为张开拥抱而把酒杯摔碎,他们会在酒水四溅里尽情拥吻。
乐知攸提醒道:“你拿稳。”
祁开不明所以,但他懒得问了,他的目光全部一瞬不瞬地盯着赤脚走来的乐知攸。
走近,贴近。
乐知攸仰着脸,红扑的脸颊透露出它们主人的害羞和紧张。
他嗅到味道,问:“桃子?”
祁开“嗯”一声,就来喂他,看他放下尾巴来抱住自己的手腕,湿润的嘴唇含住杯边,啜进一小口带着气泡的桃子酒。
垂下去的尾巴尖儿柔软蓬松,随着惯性还在轻轻扫。
像扫在了祁开的指尖,特别痒。
而十指连着心。
乐知攸舔舔唇:“尝尝味道就行了,怕多沾一口又要耍酒疯。”
祁开放下酒杯,眼神里沉沉地倒映着乐知攸的影子,他呢喃:“乐知攸。”
接吻毫无预兆。
嘴唇相碰的第一下,乐知攸就被咬破了唇瓣,丝丝缕缕的血腥刺激着味蕾,连苦咖啡也收不住力道,充盈在客厅里愈发浓厚,仿佛能化成液体挂在墙壁上、地灯上、桌柜上,再融化一般地流到地上去,变成咖啡的沼泽吞噬他们。
太过可怕的信息素气息,比那晚在马卡龙里时还要令人难以承受。
乐知攸在强吻中失神,还没来得及竖起来,就被生生强迫进高潮中,毫无抵抗之力地滑了出来。
大腿上一片濡湿。
温馨的壁灯把两个交融的影子打在地毯上。
半晌后,静谧的屋子里只听闻噼啪雨声,和一声声饱含情浴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