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道:“大郎自有母亲和祖母操心,哪里需要我这个没能耐的妹妹担忧。”
张妈妈和蓬清以为她说的母亲是继母高氏。
低声骂道:“高娘子那样黑的心肝,就是一只笑面虎,要是夫人还在就好了。”
古蔺兰没跟她解释,只看向床上那一匣地契和碎银。
她只以为古蔺谌是因为是男儿身,所以即便他不受家里重视,他还是有出路,可以凭伯外祖父投入陇右军。
她没想过在投去陇右军前,他也不过是个不受重用的都督府郎君。
他那不愁心钱财花销,还有去陇西这几年的开支,以及在外接济寒门学子养出的美名是从何而来。
她那时甚至高兴地以为是她为兄长省下的衣裳鞋袜开销都被兄长用在了刀刃上。
可并不是,有李氏庞大的嫁妆在手,他养尊处优自然什么也不会愁。
她宝贝的那点月银在他眼里真是不够看。
这就是古蔺谌的底气。
她一枚铜板掰两瓣花的时候,他有母亲留下的嫁妆和私产供他养美名。
古蔺兰眸色几变,最终冷笑出声。
-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淋雨吹风又大受打击古蔺兰断断续续地发烧。
病中她曾亲自书信一封命人送去郭家,不知是不是古都督与郭家早打了招呼,这份信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