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惊讶地瞪圆眼睛,哑声道:“他们怎么敢,靖王现在明显是在和圣人打擂台,阿郎刚被圣人提拔,靖王和公主转头就想将县主推过来。县主和世子小时候就差点害死阿郎,如今又来害阿郎,这可怎么办。”
周遗昉勾唇,丢了笔,修长的颈子往后,抱胸靠在椅背上。
他身子舒展开来,很是透着几分肆意与风流。
“怕什么,他们敢送来,我就叫她有来无回。”
“算计我,就得做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准备,刚好还能和小皇帝表表忠心。”
红叶兴奋:“那我把院子替县主收拾出来。”
周遗昉默许。
“行了,下去吧。”
红叶一走,书房里就安静了下来,周遗昉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说是那样说,可真要做又是另一回事。
哪有人会不在乎母爱。
正是因为从没得到过,所以即便失望,也忍不住幻想。
可李京安,你真是让人心寒呢。
周遗昉自嘲地笑出声。
直到信鸽从窗口飞进来,扑腾着翅膀在地上来回走,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他才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前面那几只鸽子送来的是南诏那边的情况,他看完那几条消息,里面都没有他主动要问的问题的答案,他还以为今天是收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