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短短几息古蔺兰就睡得纯熟了。
周遗昉恼火地将人胡乱塞进铃兰花里,找了一块黑布罩着,起身仔细关好门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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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地苗人最近又有异动,听说是南诏那边的几个小部落受吐蕃威胁要归附吐蕃了。
府里最近几天南诏那边来的信鸽就没断过。
书房外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廊下竹席上,红叶熟练地捉住信鸽,将它腿上绑的小竹筒解下来。
倒出里面卷放的小纸卷,放在托盘上。
此时托盘上已经放了好几个小纸卷,他将纸卷依照轻重缓急排列好端进书房。
周遗昉大刀阔斧地盘坐在座椅上看书,眉头紧锁着,一条修长的腿肆意垂在地上,白皙骨感的脚踝上袜子松松垮垮。
红叶将托盘放在他面前,矮身跪下替他穿好袜子。
“阿郎今日和公主谈得不愉快。”
周遗昉:“嗯。”
他放下书,拿起纸卷展开一一看过,重新裁了纸提笔落下回复。
红叶:“公主是不是因为你把她送来的那几个间人美人剥皮送回去生气了。”
“没有的事,几个棋子还不至于让李京安动气。”
周遗昉将回复好的纸交给红叶,在等候最后一个消息的间隙。
周遗昉淡淡道:“她是生气我拒了李丽娘,她和靖王将主意打在我身上,想将李丽娘许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