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帕将少女裹起来,手贱地把少女蔽体的铃兰花苞裙扯掉。
扔了!
扔完才发觉手上有点濡湿,低头一瞧,少女缩着身子睡着了,拳头攥着,薄薄的蝴蝶骨微微颤动,剔透的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滑下来。
“……”周遗昉
哭!
又哭!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到哭上了。
哭死我都不管你。
少年冷哼一声,踢踢踏踏,摧花折草地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他烦躁地折回来,捡起地上脏兮兮的花苞裙,咬牙切齿地拍了拍,裹着古蔺兰塞进了袖子里。
他攀上青竹,黑色锦靴踩在竹干上,蓄满了力往后一压,韧性十足的青竹被压得往后弓起,然后他脚尖部分的鹿皮微微抬起,随着青竹“嗡”的一声弹回原位,“咻”一声射了出去。
红叶抱着两小只幼崽,仰头看着他仔细护袖子,里面好像有东西,复又看了眼竹鼠洞,大惊:“阿郎,你是不是又干掏人家冬茅老鼠的窝的事了!”
周遗昉在空中纵身几个跳跃,护着袖子,稳稳落到了自己的院落里。
一记凶神恶煞的眼神扫过去,轻轻哼道:“你才掏老鼠窝。”
“书房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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