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人再少,南疆尚有村落上百,城镇几十。京城隔着天高路远的贵人不在意这些地方的太平,本地看惯悲欢离合的人也能不执着生死。虞知鸿恰好两不沾,只好带着那些驻军杀出一条血路。
“那时候王爷好像……是两个人一样。”王誉道,“一面制定出防守为上、减轻伤亡的战略,一面灵活地修修补补,改来改去,自己和自己较劲。就像有个你在和他吵。”
王誉总结道:“所以你先听王爷的,之后未尝不能再调整。打仗这事吧,不是都能速战速决的,你刚刚上战场,或许看王爷从前打得光鲜,实际上个中的难处,只有自己知道。”
“不是因为他。”顾铎解释道,“一鼓作气再而衰,打得久,人困马乏,反倒容易出师不利,未必能减轻伤亡。”
王誉奇道:“你以前又没打过仗,算这个还挺熟练,和谁学的。”
顾铎愣了片刻:“这还用学么?”
王誉不想搭理这个吹牛不怕吹炸的人,让他趁早滚蛋。顾铎遂跑去附近的临时练兵场,随便取过来一把银·枪,和众人比武。
虞知鸿恰也去了练兵场,见状也找到趁手的兵刃,约顾铎一战。
顾铎道:“谁打赢了,就听谁的。”
虞知鸿道:“战略要事,不可拿来打赌。但你赢了,我可以另外答应你一件事。”
顾铎毫不客气,挥枪便上,招式古朴,却直朝要害。进攻时一刺一挑,气势逼人;回防时格挡拨架,矫如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