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页

“官职为卫尉寺少卿的‘宴烽’也有很多个吗?”

不管错在哪里,做出这些事情的,是宴烽,是卫尉寺少卿宴烽,是她的夫君宴烽,再难受,再无法接受,她总要去面对的。

“这……”顾忱也接不下去了,他已心生悔意,太冲动了,要是他能多为她想想,不这么直接地将事情捅穿,换一些委婉的说辞提醒她,会不会更好?但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怎么办才好。

黎文漪用衣袖擦净了眼中泪,直直地看着顾忱,坚定说道:“再过半个时辰,我兄长就回来了,你将你手中的木盒和刚才跟我所说的话,一字不改说与兄长听,方才我不愿意听下去的,也请你说给兄长听。”

现实摆在眼前,自欺欺人有什么用,他宴烽是她的夫君,成过亲拜过堂已入户籍的,她赖不掉,错了便受罚,宴烽受律法的制裁,该连坐她的罪,她也受罚就是。

说完,黎文漪挺直了背脊,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顾忱楞在原地,看着她不稳的身形却一直笔挺的瘦削的背影,情不自禁地问道:“你去哪里?”

“回家,回宴府。”

错而伏罪,受刑补过,那她还认他,认他是她的夫君,认他是君子。

回到宴府后,黎文漪就坐在正厅里,哪也不去,她等宴烽,等他办完公事回家。

宴烽回府时,夜色已深,一回来就看到了正在等着他的黎文漪。

暖暖的烛火之下,她在等他归来,温馨到不行,白天的勾心斗角,晚上的温馨暖人,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刺激、兴奋、满足和平静,绝佳且完美,是无上的愉悦。

他快步奔向黎文漪,走近了才发现,她面色苍白,似乎是不舒服,宴烽立马就急了,心疼不已,“夫人不舒服?我去叫太医来,来人啊!”

黎文漪拉住宴烽,“不用了,我没事,真的。”

宴烽还是不太放心,可黎文漪坚持不请太医来,他只好作罢,“往后别等我等这么晚了,唉,都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也不晚归了。”

从明日起,他就在中书省颁一道命令,增派人手,提早上差时辰,务必在白天将公务处理完,延误他回府的,按办事不力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