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花朝,春宴会上,我见你一手琴艺惊为天人,曲中深意令人感慨。自从认识了你,我眼中再也容不下旁的女子。”
“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多有防备,但我愿意等,等你接受我。”
戚铃兰听他如此真诚恳切的告白,一时间心绪乱如麻。前世的陆之珩从没说过这样的情话,也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眼前人顶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又是同样的身份与名字,言行却毫无相似之处,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
他不曾利用她的感情,更不曾伤害她的父亲,他如此正直坚持亲自施粥、如此纯情用一晚上的时间折一束花。
她不敢断定宫廷生活的漫长岁月会不会将他变成薄情寡义的君王,但至少此时此刻他是无辜的。
她将内心深处对彼陆之珩的怨,施加于此陆之珩身上,是否是对他的不公平?
见她沉默良久,陆之珩眉宇间渐渐浮现出失落的神色,“抱歉,或许我不该说这些。”
“这束花……你不喜欢便扔了吧。”
说着,他将草折的花束从窗口放进去,便牵动缰绳拍马离开了。
戚铃兰回过神来看着掉在身旁的‘花’,到底是没狠心扔出去。
她掀开帘子从马车正面往外看了一眼,陆之珩的身影已经远去,他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正要放下帘子,手头却停顿了一须臾。
似乎少了一个人。
“乔茱。”
方才陆之珩过来搭话,乔茱很有眼色地退到了马车后边,此刻听见戚铃兰的声音,才小跑着上千来。
“姑娘有何吩咐?”
“父亲怎么不在前边,他不是和咱们一起回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