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铃兰叫住乔茱说:“不用,我光是坐在车里又无需走动,不曾消耗体力自然就不饿,吃多了只会日渐圆润。”
午后那些男人们酒足饭饱回来了,车马聚集于县衙门口,乔茱与戚铃兰先上了车。
陆之珩穿回戎装骑上马走到马车外,抬手轻轻叩了下窗沿。
戚铃兰撩开帘子疑惑地看向他:“殿下何事?”
“给你的。”陆之珩左手从背后伸了出来,递上一束草扎的花。
戚铃兰看看花又看看他的手,忽而发现他手上有细小的伤口,结了痂的深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还是十分惹眼的。
她问:“我要这个做什么?”
“我折了一晚上才折出这一束花,就盼着博你一笑,你就可怜可怜我收下吧。”陆之珩说这话时眼神何其卑微,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戚铃兰霎时浑身一凛,毛骨悚然。眼前这个陆之珩要是没被夺舍,那就是她疯了傻了出幻觉了。
“太子殿下千金之躯,一双手应当用来安民治世,为何要为博我一笑被这些草叶磨伤?”
“我乐意。”
戚铃兰语塞,“您乐意大费周章博一笑,臣女却不愿做褒姒。”
陆之珩来了兴致,抬眼直直盯着她问:“你想说我色令智昏行事荒唐?”
挺有自知之明。
戚铃兰颔首垂下眼眸,以回避他灼灼目光,“臣女岂敢,只是蒲柳之姿当不起殿下错爱。”
“并非错爱!”陆之珩情急之下一手扶住马车车窗,神情蓦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