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游魂般回到侯府,一头扎进宛如房里,不管不顾地将她按到床上。
“爷,”宛如娇吟一声,“疼呢……”
“别说话。”韩澈捂住宛如嘴巴,粗暴地进入。
绮璇……
他很快就爆发,把脸埋进女人耳边的枕头,紧闭着眼睛堵回泪意,心中无声呐喊。
你在哪里?我追荐这么多回,为什么你连个梦都不托?是不是恨极了我?绮璇……
方巧菡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唤“绮璇”,是父母吧。
“父亲,母亲……”
她低低梦呓,眼角有泪涌出。死后魂魄没能看一眼家人,这是她前世最大的痛楚。
有人用粗粝的手指把泪水抹干。耳边传来低沉温柔的声音:“不哭……乖。”
她好似被那暗哑磁性的声音催眠,弯了弯嘴角,陷入更深的黑甜乡。
秦正轩看着伏在床头的方巧菡。天色微曦,辨认得出矮柜上的水盆,他的额头还铺着一方折叠的粗布巾,已是半干。
对夜里发热还有点印象。全身下火,口干喉痛,只知道不停地说一个字,水。
很快就有清凉之物置于前额,有人以匙羹舀水,轻轻地送入烈焰炙烤的嘴里。
头顶的湿巾干了,那人又去换,拧水的声音极低,偏他都记得。
凉习习的小手探着他的额,依然滚烫。她叹气,把绞好的湿巾小心铺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