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山笑道,“怪不得你想要解甲,你莫不是,心思已经离开了朝堂?!”
最后这一质问,带着将人推向谋逆边缘的意图,也暴露了元玉山对冯许的忌惮和不满,于是满堂瞠目结舌,鸦雀无声。
冯许道,“老夫已经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早已经厌倦了这些纷争,陛下若觉得冯某不中用,大可贬了我,眼不见为净。”
“你放肆!”元玉山从龙椅上坐起来,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元禹易一样好欺负?”
冯许无话,冯司南站出来道,“陛下,我爹这一仗打的,精疲力竭,身心俱累,恳请您给他一段时间,等他想通了,自然就知道陛下对他的好,也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还请您息怒,边关战争残酷,将士九死一生,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侥幸。”
元玉山消了一半的气,道,“十万士兵,回来只剩下不到一成,朕甚是心痛。
如今西南王、柏阳王、淮安王,一个个都举起反旗,朕要如何分得出精力对付?”
冯司南道,“臣愿领兵南下。”
元玉山道,“你与你爹,带着剩下的五千兵马,到平阳待命,听从平阳军指挥。”
冯司南:“……臣遵旨。”去你妈的,五千出生入死的将士,刚从北疆回来,不给一天歇息不说,还得被平阳军骑在脚下?
冯许闷哼一声,看上去并不想接旨。
可元玉山偏要打压他,就这么等着他接旨。
朝堂上的人都在看冯许笑话,想当初他离开将离门下,入朝堂,封将军,保家卫国,征战沙场,那可是威风凛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被一个新皇羞辱的不像样子,可算是一场好戏。
冯司南催促他爹接旨,朝堂上也有人催他,冯许忍气吞声,最终还是领了命。
罢朝,元玉山回了长门宫,本来怒气冲冲,一进屋,闻到了屋内熏的春宫散,霎时消了火气。
他令奴才们全部撤下,缓步走到内殿,屏风里头,香气逼人,榻上卧了个敞开衣襟,半露上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