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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岁的小姑娘,将一个油腻腻的老女人骂的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等他上学堂了,家里的仆人不太上心,每次等到忙完府上的事情再去学堂接他,好几次天都黑了,学堂的学生都走完了,只他一人在那等着。

有一天下雨,仆人久久不来,他以为他要在学堂屋檐下过夜了,一个人锁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直到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司南——”

姐姐一个人撑着伞,走了几里路,浑身都湿透了,站在雨里朝他晃了晃灯笼。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能阻止姐姐嫁入皇宫,陪在了元禹易身边。

那个懦弱的天子,最后害得她姐身首异处,死在慕容幻手里。

他爹根本不在乎这些,这些年来,他对他们姐弟几乎没什么感情,女儿只是他巩固朝廷地位的工具,儿子也只是他向权力顶峰攀爬的阶梯。

这世上唯一能保护好他姐的人,本应该是他自己。

酒馆里除了一个单身老汉,角落里还坐着一名头戴斗篷的青衣男子,也是一个人喝闷酒。

冯司南喝完最后一口酒,问酒馆的老板,道,“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修士来往?”

冯司南在朝廷是一介文官,跟着他爹也稍微练了练修道之法,只是业不精,灵力低微,就连手中的山河笔都无法驱动,枉费岚星儿为他费心偷来。

他在西南待了两个月,成日里醉生梦死,一身文人侠客的气质早已经磨光了,与修士沾不上边,倒像个浪人。

酒馆老板道,“修士?你是指将离师父那种吗?”

冯司南顿时稀奇了,“你知道将离师父?”

酒馆老板点头,一边擦拭酒柜,一边道,“我们镇上,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将离师父,约莫二十年前吧,那时候金玉镇还不叫金玉镇,叫做什么破落村,村子里头拐卖小孩的,强|奸妇女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