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未来得及打理胡茬的下颌在燕绥腹部蹭了蹭:“你受苦了,绥绥。今日只沐浴,我们来日方长。”
除去衣衫滑入浴池,燕绥被徐嘉式揽在怀里按揉肩颈擦拭后背,分明不是头一回肌肤相贴,却难为情得很,分别数月,心里又馋又痒忍不住的竟是自己。
红着脸沐浴完,徐嘉式先起身换了衣裳,拿给燕绥一套同样的——玄底蝠纹,只在领口袖口和前襟位置滚着红边,沉稳低调又带着喜气。
徐嘉式伺候燕绥穿好衣裳,道:“这是阿姐给陛下准备的生辰礼物,自己织布,又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燕绥摩挲着衣裳花样,这不是刺绣上去的,而是在织布时就制成了纹路,不仅要耗费大量时间,更要细致入微精心制作。
前二十年,生辰总被刻意忽视,但今年,有人在意有人望他欢喜。
从前种种皆成过往,以后岁岁年年,燕绥也是有家的人了。
携手出了浴室,燕绥从侄子怀里接过儿子,徐嘉式则从吴王那抱了女儿,两个小家伙也换上了和爹爹们一样的衣裳。
“这几个月来陛下为前线战事,力行节俭。今日生辰宴不办了,生辰却还是要过的。”吴王慈爱地看着一家四口,“上巳是踏春的佳节,陛下去郊外走走也好,权当是和我们这些老的小的一同散散心。”
燕绥下意识望向徐嘉式,低声问:“贺礼还没送完?”
徐嘉式逗着女儿微笑:“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