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惊愕之中,宣布论功行赏,应当年高人的预言,册立徐嘉式为大陈的皇后。
没想到会是这样——
徐嘉式赶在千军万马之前, 独身一人回京, 在燕绥二十一岁生辰这天,风尘仆仆周身湿透, 将自己作为贺礼,举着那枚不伦不类的戒指, 求婚,要燕绥给他皇后的名分。
愿意吗?
当然。
寤寐思之,终于心想事成。
燕绥笑中带泪, 把手伸给徐嘉式, 在他颤抖着给自己戴上戒指的同时,用力将人拉了起来:“水性再好也不该这么冒险,要是我一直不来, 你打算怎么办?”
“陛下一定会在我支持不住前找到的。最艰难的时候, 陛下都没有放弃我, 我们向来是心有灵犀的。”徐嘉式周身湿透, 却毫无狼狈, 他目光灼灼地笑看燕绥,“戒指已经戴上了,陛下这是答应了?”
燕绥垂眸低声:“明知故问,早就把凤印给你了……哎!你做什么!”
徐嘉式打横抱起燕绥:“换衣裳。陛下身上也打湿了。”
王府内早就准备好了热水,浴池内白雾袅袅,兰麝气息扑面而来,燕绥晕乎乎的,直到被剥得只剩亵衣亵裤,才按着徐嘉式手不许继续:“你先沐浴……我,我们……皇伯和净芸还在府里……”
“伤口还会疼吗?”徐嘉式半跪在燕绥面前,侧脸贴着他腹部,一手环抱了他劲瘦的腰身,一手指尖隔着亵衣描绘下腹的伤口,“再好的祛痕膏几个月时间还是不能复原,内里恐怕恢复得更慢。我是很想淇台,在军营里辗转反侧时满心都是相思,但在你养好身体前,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