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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天他在市集上售卖的透明葫芦确实是整个陈国都从未有过的。若是他自己制作的,他也算有些本事。若是他师父传给他的,那他师父如今又在何处?

毕竟是阿菟的父亲,徐敏的丈夫,身上的疑点还是弄清楚的好。

治了两三天,胡来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徐嘉式请他饮酒。明知是鸿门宴,但胡来架不住徐嘉式说「做本王姐夫,头一宗便是把阿姐放在心尖上疼爱」,当即表示一定痛改前非补偿敏敏。

胡来酒量不行,几杯下肚就醉醺醺的,人也胆大了起来,不再称呼摄政王,抱着徐嘉式痛哭流涕喊弟弟。

徐嘉式皱眉把人掀开,看了一眼屏风,燕绥坐在后面。

“你是哪年和我阿姐成婚的?”徐嘉式试探着问。

“三年前,二月十四,情人节。但那时我们认识已经五六年了。”胡来脸还未完全消肿,又染上醉酒的酡红,看着模样滑稽,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三年前,是永岁多少年来着……真麻烦,这么久了还是不习惯这种纪年法……婚礼简陋,但敏敏是最美丽的新娘……”

即使醉酒,还是能脱口而出成婚之日,大概他对阿姐确有真心,徐嘉式眉头稍平。但这厮脑子大概不好,民间以三月三日上巳为恋人相会节日,二月十四是什么情人节。

“你以何向阿姐下聘?”

胡来一个踉跄醉倒,翻了翻身没起来,索性在地上躺平,回忆往事嘿嘿笑道:“我送了敏敏一面镜子。”

镜子?一面镜子就想娶周王之女?未免也太轻视怠慢阿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