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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想燕纪的沉郁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关联至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若只是因为宦官作乱,堂兄不会憎恨至此,那场大乱到底还有什么隐情?堂兄为何突然改变态度答应?老王爷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太多疑难不解困扰燕绥。

徐嘉式握着他手:“陛下,燕纪或许还未释怀,但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他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陛下,不要担心,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去查明真相,去补偿他,让他释怀。”

燕绥抬头:“当年的事情一定不止我们所了解的那些。皇伯、老王爷、堂兄,甚至净芸都是知情的,可他们不愿意提及。但如果不让真相大白,伤痛永远不会痊愈——嘉式,朕有种预感,他们隐藏真相或许是为了保护我们,他们经受的痛苦不想我们重蹈覆辙……”

燕绥望着徐嘉式叹息:“或许,真相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接受的。”

“真相……”徐嘉式也同样困惑,心头沉重目光黯淡,但他很快打起精神,刮了刮燕绥鼻尖,“既然是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还是那句话,「小孩叹气,世道不济」,陛下,现在一切以你的平安为重,不能多忧多虑。来日方长,我们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无需急于一时。柴胡苦辛,陛下不要郁结于心,想些开心的事。”

燕绥「嗯」了一声:“朕本来想来看看你长大的地方,但什么新奇的也看不见。”

徐嘉式想了想,摸着燕绥身披的狐裘:“这件有些单薄了,臣再送陛下一件好不好?”

“狐皮是你亲自打的,对吗?”燕绥想起当时他从江州风尘仆仆地回来,强势地将狐裘送出,但燕绥那时也倔强得很,怎么也不肯要,兜兜转转还是披在了身上,“朕觉得很暖和,不过再送朕也愿意收。你要再给朕打几只狐狸现杀剥皮?”

“臣倒是想,但一刻也不能离开陛下身边,亲自打是不成了,可以去集市上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