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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绥靠在徐嘉式怀中感叹:“老王爷对王妃情深至此,难怪王妃死后会性情大变……或许情深不寿,父皇和母后,老王爷和王妃,堂兄和嫂嫂都是如此……或许皇家都是如此……”燕绥抬头看徐嘉式,“万一——”

徐嘉式直接低头吻住了双唇,不许他说出来。

“没有万一。臣跟陛下讲这个故事不是让陛下杞人忧天的。”徐嘉式轻轻蹭着燕绥唇角,低声但坚定,“臣只愿意做皇后,绝不会做太后。”

“朕当然知道你是想说老王爷和王妃恩爱,我们也会如此,可是……”

燕绥低头,临产的孕肚几乎是宽大的狐裘都遮不住了。虽然裴良方用尽浑身解数,又是研制新药方又是针灸,为燕绥安胎,尽量使他能够撑到年底十二月末再生产。但再怎么拖延,总有剖腹取子那一天。

燕绥不懂医术,只有对裴良方的托付和信任,难免对剖腹取出孩子再缝合这样过程心惊。他不敢想象,万一自己出了意外,徐嘉式会不会变成燕纪那样。

燕绥环抱住徐嘉式。

“答应朕,要长命百岁。”

“答应臣,不能走在臣前面。”

“答应我,谈情说爱背着点人。”

裴良方幽幽出现在两人背后,推了推阿术肩膀:“去,看看他们脚底踩的那一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