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师徒两人「师慈徒孝」,燕绥终于由心笑出来:“未来,我们的孩子也会这么活泼吗?”
徐嘉式俯身捡了一团干净的雪,快速捏出形状,捧到燕绥面前:“孩子活不活泼臣不知道,但臣希望孩子的父皇能活泼快乐。”
燕绥看着他掌心的雪:“这是什么?鸭子吗?”
“分明是燕子。”徐嘉式又揉捏几下突出翅膀形状,“难道不像吗?”
燕绥笑得捧腹:“燕子?哪有燕子嘴巴这么长?更别想说像朕,像你自己才对!”
徐嘉式试图再塑形,但在掌心的温度下,雪已经开始融化,他不得已把雪「就近」砸在了裴良方后脑,裴良方还以为是阿术偷袭,又引起师徒新一番「战斗」。
燕绥笑得更开心:“朕还以为你会把雪塞进朕脖子里。”
“臣还不至于那么混账。”徐嘉式湿润的指尖在燕绥本就泛红的鼻头轻蹭一下,然后俯身鼻尖相抵,将水痕敷展,“陛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臣想和你岁岁同看雪,从落雪染发到真正白头。无论发生什么,臣都在。”
风雪交加,朔风将雪沫卷到檐下。
燕绥看着徐嘉式鬓角被风雪染白,料想自己也是同样。
“朕要你长命百岁。”燕绥将狐裘解开上提,兜头罩住自己,扶着徐嘉式肩膀,踮着脚凑上双唇亲吻,“但朕只要活九十岁就好了。生同衾死同穴,百年之后,皇后要和朕一同在太庙受子孙供奉。”
天地着白,但两人在狐裘笼罩的暗色下心动如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