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术是个小孩,不需要怎么缩着身子就能进洞,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裴良方生怕到手的徒弟没了,赶忙去追,弓着身子几乎是爬着进了洞。
燕绥心中酸涩感更加强烈,如果阿术的爹真的是五堂兄燕纪,那可是曾经风光无限养尊处优的郑王世子啊,是皇室中少有的美男子之一,如今怎么会独臂陋居,住在城隍庙里,病中藏身地洞,他为什么会活得这样艰难?
既然他从大乱中活了下来,为何不重返皇室?为何要存心和自己作对?
燕绥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当年之乱并不简单——
哥哥以白头吟将他和徐嘉式绑在一起,又让侄子不要继承皇位。吴王兄弟三人,只有他独善其身,然后也远离皇位。
莫不是在位者受到什么诅咒?当年大乱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燕绥看向徐嘉式。
“朕想下去看看。”
“陛下想下去看看吗?”
几乎是异口同声。
果然徐嘉式是懂得他的。燕绥心中的担忧和恐惧瞬间烟消云散,有徐嘉式在,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