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式看向跟在裴良方身边目光警惕的阿术:“你爹在哪?”
“你们不是好人!根本就不是来给我爹治病!”阿术拔腿就往外跑,被裴良方拦腰抱了回来。
“你好好说话,吓着我徒弟了。”裴良方责怪地看一眼徐嘉式,圈住活鱼一样挣扎扑腾的阿术,道,“跑什么跑?不想让你爹病好了?你不相信别人,还不信你师父我吗?”
阿术龇牙瞪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和那个——”
在阿术说出谢璚之前,裴良方捂住他嘴,警告道:“成人感染水疮,不及时救治是会死的。若我们是坏人,任你爹自生自灭也就罢了,反正他躲着不敢见人撑不了多久。何苦来找?再说,你不是说你爹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还怕见我们?”
阿术红了眼睛,眼泪汪汪的,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但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许胡闹了,说你爹到底在哪。你是我徒弟,我会保护好你,连带你爹也会照顾好,有什么不放心的?”
裴良方刚松开手,阿术就对着他手腕狠狠咬一口:“你要是治不好我爹,我就咬死你!”
“就凭你这小兔崽子。”裴良方反手捏住阿术门牙,摇了摇便取下一颗乳牙,“没大没小欺师灭祖的小东西,为师一会就下药让你这颗牙再也长不出来一辈子豁着。”
师徒两人打闹一阵,阿术不跑了,但又沉沉盯着燕绥肚子看。他攥了攥拳,想伸手。
因为徐嘉式拦着,阿术根本无法靠近,只能老实指路。
爬上城隍庙供台,绕到供奉的城隍神像背后,掀开几层草席,显露出半人高一个大洞来,转身仰头挑衅道:“喏,我爹就在下面,你们敢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