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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伯原先知道朕与徐嘉式?怎会……”

燕绥害臊得说不下去。

今年三月时他与徐嘉式实在说不上「浓情」,每次见面必起争执,总是不欢而散。甚至十五不得不同床共枕时也恨不得以欢愉为刀杀了对方。当事人自己都未觉察情愫,旁人,应当更看不出来吧?

“明眼人都看破不说破罢了。”吴王一脸了然,“过去两年,每月十五,摄政王留宿宫中,说是替陛下处理朝政,不用亲眼看也能猜到他不是睡在御书房。”

燕绥的脸已经红透了,原以为是天/衣/无/缝,结果只是没被抓住现行罢了。天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将他与徐嘉式的争锋相对当成打情骂俏。

“朕……朕有愧祖先……陈国忌讳断袖之事,朕却……”

吴王摆手:“陛下,不必这样说,陈国交到你手中时本就已是烂摊子,能收拾成如今模样已经是陛下殚精竭虑的成果。断袖绝后是大忌,但陛下身怀有孕,将来生下便是燕家血脉,没什么愧对祖先的。老臣还要谢陛下,若不是陛下和摄政王成全崔渐,崔家乃至吴王一支都和薛槐捆上了,哪有今日的轻松自由。”

“这件事皇伯也知道?”

吴王点头:“渐儿之事,老臣本就知晓,心想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只是人老了拗不过儿女,阿纺硬要乱点鸳鸯谱,老臣也不好与他争执。好在陛下出手,才不至于酿成悲剧。”

吴王仰天叹息:“婚娶非所爱,哪怕是权势得利,终究意难平啊。前人吃过的教训,后人应该都避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