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竿不用握得太紧,越紧越不稳。秘密不能久藏,越藏越难以启齿。
徐嘉式深吸一口气,尽量以平静的语调说:“陛下,您任何时候要治徐家的欺君之罪,臣都认罚。”
终于还是谈到正题上了。
燕绥笑意凝在唇边,停止讲侄子的趣事,认真看着徐嘉式:“你知道老周王为何要假死吗?”
徐嘉式摇头:“不确定,但隐约有个猜测。”
燕绥静静地看着他。
“陛下,臣母有兄,臣有舅父,舅父有一女与臣同年同月同日生。”徐嘉式凝望着燕绥的眼睛,在这样清澈温柔的目光下,他字字句句虔诚无虚,“臣十岁前一直居住京城,舅父一家与王府毗邻,臣与阿姐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一同长大。”
形影不离一同长大,还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缘分,不就是话本里说的青梅竹马么?
燕绥心头有些沉闷,「嗯」了一声:“这些,老周王对朕说过。”
为何父亲要对皇帝说这些?所说是否都是真相?
徐嘉式压下心头不安,继续道:“阿姐性格沉静,爱好读书,但从小酷爱的是玄学谶纬,与其他闺秀有些格格不入,但也不乏上门提亲的世家子弟。阿姐坚称已有心上人,不肯接受任何提亲。如此过了二十岁,舅父过世,改由我父亲操心阿姐的婚事,还是耽搁到二十五岁以后。眼看着提亲的人家渐少,父亲试图让我与阿姐成婚,甚至向高宗上了请封阿姐为世子夫人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