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情, 为什么要问他美不美呢?或许他根本听不出来。或许他听出来了觉得自己轻佻。

裴良方说不妨步子迈得大些, 但步子太大可能会适得其反。到底和徐嘉式在一起这几年,燕绥主动的时候少之又少,他实在不太适应。

燕绥顺势起身, 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戏也看得差不多了, 没什么事的话, 摄政王可以回府了, 朕去御书房批改奏折。”

徐嘉式还坐着没起, 燕绥见他闭了闭眼,搁在膝头的双手紧握成拳,问:“摄政王可是有何处不适?是不是旧伤发作?太医——”

“不是!”徐嘉式语速有些快,他睁开眼深邃的眼眸望着燕绥,对方那双脉脉的眼睛明显带着关心。

徐嘉式声音带着些沙哑:“戏看完了,陛下想听关于高宗皇后的故事吗?”

燕绥怔了怔,点头,坐回原位:“好。”

徐嘉式刚开始声音有些发涩,呼吸也急,几个小故事讲下来,语速平缓了许多。

从来没人对燕绥详细讲述过关于母亲的事情,曾经燕绥大着胆子问哥哥,哥哥说往事重提没有意义。虽然没有被斥责,但燕绥再也不敢问了。

按照时间顺序,徐嘉式说到,高宗皇后离世第二年,他随父亲回京述职,正好是三月,赶上皇后周年忌日。高宗皇帝为此辍朝三日,在太庙痛哭昏厥,彼时众人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太子做主把高宗抬回宫殿的。

燕绥垂眸:“父皇母后感情深厚,皇兄年少就能独当一面,朕知道的。”

燕绥浓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徐嘉式眉头沉了沉,话锋一转道:“此事也只是听说而已。当日臣和父亲进宫面圣,赶上了陛下抓周。”

燕绥眼睛一亮地看他:“是吗?那时候你在?!朕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