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沉重,两人都陷入沉默。
双顺进来,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裴良方,凑到燕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燕绥眉头瞬间皱得更紧,悲悯地看向裴良方。
“怎么了?”裴良方直觉与自己有关,且不是好事。
燕绥沉默许久,终于道:“挂在东城门那颗头,不见了。”
裴良方几乎是瞬间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像是晴天霹雳落下来,他目光凝固怔了许久,逃遁似的提起药箱便走:“不见就不见了吧!”
燕绥喊他:“你明知道是谁偷走的。裴神医,他回国就退了与首辅家的亲事。”
裴良方立住,按了按自己尚未痊愈的腿,怆然一笑:“退了首辅,还有尚书家将军家……陛下,你不了解他。”
燕绥叹息:“或许吧。但有没有可能,你也不了解他,甚至他自己也不了解自己。”
——
六月十五一过,时间便匆匆奔着七月而去。
岱钦的使团在陈国已待了半月,通商之事由燕绥起了个头定下纲领,细节交户部和使团谈妥。至此,于情于理,乌云宝音都必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