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又是废话。
燕绥欲言又止, 很犹豫要不要接着说。
裴良方做了个抿唇上锁的动作, 然后道:“陛下, 我现在是个死人, 跟我说什么都会保密。”
“倒也不是值得保密的事。”燕绥脸色微红, 游移的目光显示了其羞赧,“朕听了你的话,试着主动,他也并没有抗拒,但好像有些……紧张?”
裴良方打着哈哈地笑:“徐嘉式也有紧张的时候?啧啧,好可惜,没能亲眼看见。陛下,详细说说?”
燕绥脸颊更红了:“别胡闹……朕在想,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不该和他同乘马车,也不该在车上假寐……他会不会觉得朕不知廉耻,会不会是心底厌恶所以不自在?朕,是不是利用皇权胡来,他敢怒不敢言?”
“孩子都有了,同乘马车算什么过分?”裴良方摇头,“再者,陛下,徐嘉式可不是敢怒不敢言的人。”
“那为什么,他把厨房给拆了?”
“嗯?什么?”
燕绥有些难以启齿:“就是……临别之际,朕想提一些过去的事看他能不能想起来,就说落了东西在王府厨房,让他找了还给朕。方才施张告诉朕,说他回府便拆了厨房……难道不是在向朕示威赌气吗?”
裴良方从未听说过谈情说爱拆厨房的,虽然自身缺乏经验,但也知道这并不正常。
他抬头又低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努力控制自己不在燕绥面前表露觉得他们二人都有点毛病的神情,斟酌着语言分析:“或许他真的是很认真地找陛下落下的东西呢……陛下到底落了什么在王府厨房?”
燕绥双颊飞霞,沉默着没有回答。
能落什么,自己的心啊。
厨房本身没什么特殊的,但在其中,有燕绥动心沦陷的珍贵往事。